【洪季】裂苍穹05
裂苍穹·疾如风05 出洞
车内氤氲着的暧昧暖气瞬间被冲散，季白一个鲤鱼打挺窜起来。
“什么情况？”
“后门来了一辆小型厢式货车，车牌云A23091一共三个人，两个卸货一个望风，十来件小箱、一个大箱。”赵寒说。
“盯紧了，小曹注意洗手间情况，车出来以后我们跟。”季白神情凝重，他隐约有种预感，这张网已经露出线头，必须牢牢抓住。
片刻后，他得到网吧内传回的消息：有两个男人前后脚，凭空从洗手间出来。与此同时，那辆小货车也驶上大路。季白安排完各小组的任务，转头拍拍洪少秋肩膀“等会别跟丢了啊。”
洪少秋略带嫌弃地撇嘴“哥以前可是开飞机的，战斗机。”
“.…..”
可把你厉害坏了。
乘坐前战斗机驾驶员开的车是一种怎样的体验？季三哥有话要说。谢邀，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，就是别把刚吃的烤冷面吐出来。
倒不是洪少秋开得快，只是他下脚重，这一脚刹车一脚油门，惯性作用下季白的心脏和胃都跟着“忽悠忽悠”的。此刻他万分后悔，为什么刚才要跟洪少秋换位子小憩。
“你不舒服？”前战斗机驾驶员眼观六路耳听八方，很快发现旁边的人脸色不太好。
季白张了张嘴，话才出口就被洪少秋打断了“我就说你吃那些东西不干净吧，你看，肯定是吃坏了，等会你可别耽误事儿啊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季白勉强从牙缝里咯吱咯吱挤出一个字。
路旁的建筑物越来越稀疏，是出城的路。季白沉吟片刻给前方检查站打了个电话，让他们把目标拦下来，只做例行检查便可。
此时他们距检查站不足两公里，四周也没什么车，洪少秋刻意拉远距离不急不慢地跟着。等他们开到检查站时，小货车已经被拦了下来。
季白借着问路的由头靠过去转了一圈，用眼神示意民警可以放行了。
两辆车重新上路，很快通过收费站，原本在国道上行驶的货车突然拐进一条幽闭的小道。
洪少秋远远看着，皱眉“别跟了吧。”
即使他再急也不会冒进，再继续跟下去暴露的风险太大，但心中不免有些遗憾。
季白反而一派轻松，点上烟抽了两口，才缓缓开口“我刚把GPS粘他车上了。”
洪少秋回想起季白方才的确在那辆小货车旁边待了一会，深吸一口气“那你他妈不早说？”
“你以为我下车干啥？玩呢？”
“……”
“你下来，回去我开。”季白把烟屁股扔进烟缸，使劲儿按了好几下。
路灯一束束穿透车窗，洪少秋盯着季白忽明忽暗的侧脸出神。其实他来之前对这个季队长有所耳闻，是个正经八百的“官二代”。这个标签太重，纵然洪少秋自问从不轻信道听途说，但难免对季白在印象上先入为主了。那天他刚到市局，就看见一个男人大冷天只穿着件白衬衫坐在风里抽烟，当时他心想：真他妈能装！很快他就知道，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“季公子”。
算起来他俩认识没几天，但季白的形象却在他心里变着法儿地刷新。查案时干净利落、谨慎敏锐，活像一只时刻保持在狩猎状态的豹子，时而又像只迷糊滑稽的小猫，还经常“语出惊人”，堵得洪少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，只想“动手不动口”。
洪少秋承认他并不讨厌，甚至觉得季白挺好玩儿。总结起来，大概就是欣赏二字，因为他恰巧也是个“不太正经”的老干部，对着季白也就多了那么三分惺惺相惜的意思。在他看来，季白还真挺像他弟弟。
季白不是没有感受到洪少秋的目光，但他摸不准，摸不准洪少秋是什么意思。他很想大声问“看什么看！看这么久你是不是想跟老子上床啊！”
可惜，他只敢想想。
就这样不尴不尬，季白也很难受。一方面被“热情”凝视地他犹如芒刺在背，另一方面他又不忍打断这一刻的微妙情绪。
终于，兀自响起的手机铃声率先打破沉默。
电话那头报告，两名可疑男子已经秘密抓获了，没引起骚动。
季白本来怕洪少秋心急，想亲自回局里审，被那人一句人跑不了先休息，给打了回去。季白想想也是，掉头往家里开。
季白敢对自己的八块腹肌发誓，他绝对不是出于私心才不修客房的淋浴，真是没时间。反正洪少秋对他的浴室也熟门熟路了。现在季白更明目张胆地趁洪少秋洗澡的功夫，溜进来洗脸。
洪少秋关了水，听见外面瓶瓶罐罐叮当作响，扒开浴帘瞄了一眼，季白正往自己脸上捣腾黑乎乎的不明胶状体。
“这玩意真有用？”洪少秋凑近了，两人的目光在镜子里交汇。
“当然了，可好用了。”脸上涂满不明液体的人嘴巴能开合的幅度很小，说话都有点费劲儿“洪哥你试试啊。”
洪少秋往后退了两步，“别，看着怪恶心的。”
“真的好用，用完年轻五岁！”季白锲而不舍地对着顽固老干部卖安利。
“真的？”洪少秋给了他一个怀疑的眼神。
眼见有戏，季白再接再厉“当然了，你试试就知道了，别人我还不舍得给呢。”
没禁住“腐蚀”的老干部有些为难，“我不会抹啊。”
“没事！我帮你！”简直求之不得！
“……”
洪少秋隐隐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某种陷阱。
他看着眼前沾满黑色胶状物的爪子缓缓伸过来有点后悔，但临阵脱逃不是他的风格，索性眼睛一闭慷慨就义。
冰凉柔软的触感激起生理反应，洪少秋打了一个激灵，本能想往后躲却被季白一把按住。好不容易逮到的机会他自然不能轻易放过，仔仔细细在洪少秋“层峦叠嶂”的脸上摸…凃了一遍犹嫌不足，又从盒里挖了一块。
一张脸用了小半盒，季公子不只不心疼，还美滋滋。
洪少秋顶着一张大黑脸，艰难地开口，“季白…我觉得…要流下来了。”
“你别动！留下来就没用了，快去躺着！”
“哦……”
洪少秋不敢点头，由着季白就近把他安排到自己床上躺好。如果他回头，一定能看到季白笑得像一只交配成功的猫。
待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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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今天有点累，少写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