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洪季】裂苍穹16
·血腥预警 R18 未成年人请在父母陪同下观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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裂苍穹·啸如虎06 白衣
“你确定看到这个人？还抱着一个大娃娃？会不会记错了或是晚上做梦梦到的？”
高蒙依然心存疑虑，小孩子的话本来可信度就很低，更别说拿来当成证词。
“不会的，我记得娃娃穿着白衣服，那个人还看了我一眼。”
季白跟高蒙对视一眼——这个孩子看到的，可能真是凶手。
季白完全蹲下来，与小男孩儿的眼睛平视，轻声说：“谢谢你，小朋友。你帮了叔叔很大的忙，我们会尽快把这个小偷抓住的。但是你以后不可以半夜偷偷跑出来玩知道吗？这样是很危险的。”
“可我听说他是杀人犯。”男孩儿还不能完全理解“杀人”的概念，他只知道应该是很严重、很严重的事情。
季白微皱眉，转瞬给了男孩儿一个大大的笑容，摸着他的头道：“他们说错了，那只是偷了别人家的娃娃的小偷。”
男孩儿看着他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。
一个人真的可以有很多面呐，高蒙想。
下午，刑警队带着各自的“战果”汇合。
根据鉴识科提供的报告，赵寒从全市筛选出十五家现在正在使用这种特殊复合材料的单位。
“云城只有一处经销商，查起来不难，所有销售记录都在这里了。但这十五家单位一个一个彻查可是大工程啊。”赵寒说，“还有三哥你说那个小孩儿看见有个娃娃，为什么凶手要抱着娃娃，而且监控画面上没有娃娃，现场也没有啊。”
“至少证明我们的方向没错，至于娃娃…”季白沉吟，下意识地咬笔杆。
“也许他看到的不是真的娃娃。”许曦突然说，“儿童在接触没有见过的东西时往往会把它说成一样相似的，自己熟悉的东西，比如第一次见到老虎的小孩会说成大猫。所以当这个男孩子看到嫌疑人抱着人形物体时，就会认为那是一个大玩具，其实他看到的就是尸体。”
穿白色衣服的，尸体。
“那么…白色衣服，很可能是隔离服。”季白猛然想到他们看到的画面里，嫌疑人手里拿着的那卷白色的东西，“隔离服就是他用来装尸体的工具，隔离服极强的防水性完全可以阻止血液外渗，这跟我们在监控上看到的也符合。名单上哪些单位使用的是隔离服？”
赵寒扫了一遍名单，“三家。市第一医院、仁和医院，还有江北乙烯厂。”
“马上查！所有能接触到隔离服并且符合嫌疑人条件的。”
“是！”
医院和化工厂其实有很多相似之处，比如历久弥新的异味，比如…消亡。
“男性，身高165-170CM、瘦、驼背、沉默寡言、独来独往，人际关系很差，有机会接触到隔离服，且不具备医学知识。”
刑警队根据以上条件找到两名符合标准并有作案嫌疑的人：第一医院库管王永平、乙烯厂工人邓新。
季白带着高蒙去医院找到人才发现王永平在四月十号扭伤了脚，现在走路都费劲儿。
与此同时赵寒来电，说邓新今天没去上班。
“你家这么远啊？”浓妆艳抹的女人语气里带着不满。
“啊…是啊，我再给你加点钱，完事儿了送你回来。”
“行吧。”
化工厂的家属区，居然还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建的筒子楼，横截面为狭长的条形，两端有楼梯。中间贯穿一条走道如筒子状。房间紧密排列在楼道的两边，一般为20平方米以下的一居室结构，没有独立的厕所、浴室、盥洗室或厨房。
邓新住十五层，楼道幽深而昏暗。季白对赵寒一挑下巴。
赵寒会意上前敲门，“你好？快递。”
“……”季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。每次都这句，就不能换一个吗。
没人应。
“你好，有您的快递。”
依旧一片寂静。
赵寒想往里看看什么情况，但这破门他妈的连个猫眼儿都没有。他还想再敲被季白一把拽回来，后者对旁边的警员摆摆手，“撬开。”
“咔哒”，屋内一片漆黑，这屋没窗户，连点月光都不见。
借着后面高蒙用手机手电筒照亮儿，不到二十平的空间一眼就能看尽，没人，季白放在手枪柄上的手才缓缓松开。
正对着门口的墙上有几块长方形的痕迹，比旁边的墙面颜色浅了很多，像是曾经贴过什么东西最近才取下来。下面是电脑桌，摆着一个看着就快报废的笔记本电脑和一只白瓷水杯，杯口发黑，全是不知名的污渍。
季白戴上手套，走近了发现桌上还铺着一层透明软玻璃板，黄褐色的桌垫下也有一些跟墙上类似的痕迹。
他拿起电脑开机，风扇开始呼呼作响，转了两分钟才缓缓停下，有密码。
早知道该把小曹带来的，季白懊悔。
刚准备放下电脑，季白忽然发现下面有隐约一点淡黄色晃过。他猛地把电脑一翻，下面居然粘了一张便签，上面用铅笔写着一个地址，虽然有些模糊但仍然可以辨认出来。
“南湾县烟树街189号。”
“你要干什么！！放开我！！”
女人的四肢被锁在冰冷的铁床上动弹不得。
“别怕…你马上就可以得到救赎了…”
“不！！求你…求你放了我…别！别过来！！救命……啊——！！！”
凄厉的惨叫从铁门后传来，比半夜里野猫发情的嘶嚎更要绝望数倍，穿透所有人的耳膜。
“操！”季白怒骂，等不及撬门，一枪崩开门锁。
看到便签后他迅速带人驾车直奔这个地址，没想到还是慢了。
邓新一刀割在女人的小臂上，连皮带肉狠狠剜下一块。他喜欢从这些相对“安全”的地方开始，循序渐进，这样人才能死得慢一些，他享受的时间也能多一些。如果人死的太快，那么他的仪式就毫无意义了。
汩汩的鲜血顺着女人的手臂往下淌，极度恐惧和疼痛下她只能颤抖、发出断断续续的啜泣。
邓新低下头，大口吮吸着从伤口流出的暗红色血液，温热咸稠的液体灌满口腔。他从地上捡起刚割下的肉块，带着刚沾的灰土直接塞进嘴里咀嚼，血“呲”一下从嘴角喷出来。
“啧，又腥又臭！就跟你一样，你们这些臭婊子！”邓新狠狠啐了一口，声音又立刻变得柔和，对着女人微笑，“不过没关系，我会救你的。”
锋利的刀尖倾斜，一寸一寸没入血肉，慢慢地转了一圈，好像夏天空调房里，穿背心的少女抱着半个西瓜，用勺子挖出中间最甜的那一小块。
大门打开，邓新背对着门口，他仍沉浸在自己的兴奋与狂热中，巨大的枪响都毫无所觉，他甚至没发现季白已经带着人冲进来。
眼前的场面令众人不寒而栗，空旷的土坯房中只有一张锈迹斑斑的铁床，床下的地面呈现深浅程度不一的暗红色，床边站着一个身穿白色隔离服的男人，半个身子都被染成红色...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。
季白当即冲上去，两三步就到了邓新背后，一手扼住他的喉咙，另一手攥紧邓新握刀那只手腕。钻心的疼痛从右手腕传来，仿佛有种骨头要被捏碎的错觉，邓新的手骤然松，水果刀落地。季白手腕一转，将邓新的胳膊扭到背后，摁在铁床边上。
被困住的男人剧烈挣扎，发出不似人类的嘶吼。
赵寒从后面递上手铐，高蒙跟几个刑警合起来才把他拖到一边。邓新脱力地蜷在地上，眼睛直愣愣瞪得老大，拉满血丝，哮喘发作似的大口大口喘气。
季白想到动物世界里，坦桑尼亚草原上力竭的鬣狗也是这般。
铁床上的女人气若游丝，整个右臂血肉模糊。
幸好，还活着。
屋内气味太过难闻，季白走出来抽根烟透透气，刚到门口却发现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待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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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吃个西瓜压压惊吧
·再来一个制服诱惑 虽然是熏然的定妆照但真的好好好好好看